恋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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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珉浩/互攻】众生皆苦,你是草莓味 21-25【ABO/双A!】

21

我想和你一起生活

在某个小镇,

共享无尽的黄昏

和绵绵不绝的钟声。

在这个小镇的旅店里——

古老时钟敲出的

微弱响声

像时间轻轻滴落。

有时候,在黄昏,自顶楼某个房间传来

笛声,

吹笛者倚著窗牖,

而窗口大朵郁金香。

此刻你若不爱我,我也不会在意。

22

沈昌珉很少会醒得比郑允浩早。

前夜入睡时窗外星月皎皎,郑允浩看了一眼便没有拉上窗帘,清晨的阳光带着秋日最后的暖意照进来,刚好落在沈昌珉脸上,他难受地捂住脸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郑允浩翻了个身面朝他,将自己的脸拱进他颈弯,借着那一方阴影继续睡得香甜。

远方传来悠远的乐曲声,飘飘忽忽听不真切,他揉着困倦酸涩的眼睛在刺眼的光芒中艰难地回着神,温热的呼吸洒在他肩头让他觉得说不清的焦躁,空气中隐隐约约弥漫着清甜的果香味,又让他莫名的安定。

他隐约想起来曾经少年时一次次手足无措在镜头前无处躲藏,身边总萦绕着一股淡淡的信息素安抚他失控的情绪,长久以来它总是如影随形,时日渐长他便习惯了这存在,在不知不觉中便忘却了去寻其源头,现在真相倒是用这种方式突然揭示了出来。

有些猝不及防,却又毫不意外。对于郑允浩来说,释放信息素安抚他几乎成了本能,也不管自己是否喷着信息素香水打着抑制剂装着Beta,他又有什么好惊讶的呢。

沈昌珉叹一口气,轻轻动了动身,朝着郑允浩的方向侧过身体,小心翼翼拨出那埋在他肩头的脸庞,清早头发乱糟糟胡子拉碴的模样他也还是觉得帅得过分,巴掌大的脸就连水肿也打不败,眼睛紧闭着睫毛投下长长阴影,嘴唇一如既往微微张着,红润柔软很适合亲吻。

骨节分明的手顺着眉骨的轮廓一路缓缓摸索下去,划过柔软的脸颊,掠过柔润的耳垂,在修长的脖颈流连。

他想起郑允浩是很喜欢他的脖子,时常有意无意抚过他的颈线,安慰时也会下意识亲吻他的脖子,拥抱撒娇时嘴唇蹭过鼻尖磨蹭,沈昌珉也会想,那儿还是挺敏感的。简单的碰触总能激起触电般的刺痒,只他不太确定是天生如此,还是因为是那个人的关系。可通常答案也无处去寻,那般亲近中透着暧昧的姿态,从来也只有郑允浩那样接近过来。

再往下滑是肩膀,生得实在是很好看,平直挺拔永远端正如松,所以穿正装时格外迷人,他时常透露出羡慕,偶尔也感叹自己小溜肩气场上总差一截,郑允浩便笑,伸手抚摸他圆润的肩线,侧过头落下一个轻吻,诱哄般的语调甜蜜又温情。

“很温柔啊,也很可爱,昌多拉做自己就好了。”

然后是近来愈发紧窄的腰线,前些日子摸着还有些肉,这会已经只剩盈盈一握的厚度了,虽说是他自己提议的减肥,可郑允浩说一不二的决意也让他偶尔担心要不要劝他悠着点,别再熬到08年那会两颊都凹下去的模样,也不是多好看。

现在这样就很好了。

“一大早,”悠悠转醒的郑允浩抬手扣住他不老实乱摸的手,“在干嘛?”

“看哥还能装睡到什么时候,”沈昌珉笑起来:“顺便追忆一下往昔光荣岁月。”

郑允浩嗤笑一声坐起来,摸着他的脑袋舒展了一下僵硬的身体,在阳光中懒洋洋地眯起眼,伸懒腰的模样像丛林中苏醒的猎豹。

“给你这么摸怎么睡也该醒了,来说说我们有什么值得追忆的光荣岁月?”

“大概是当年我还能光明正大在镜头前袭你胸。”

沈昌珉装模作样思索了一下,余光里瞥了一眼房门的距离,计算好逃跑的路径露齿而笑,从床上一跃而起夺门而出。

郑允浩失笑,早先那会缠绵缱绻的温情给他一句话整的屁点都不剩,他揉了揉手腕,觉得这小子最近实在是皮痒的紧。

可也实在喜欢的紧,不然早该收拾了,却怎么也下不了手。

挺好的,都挺好的。他叹一口气,想想前一夜他在门口捡到的被丢弃的小狗一样的弟弟,觉得心软成了一片,针扎似的泛着疼,又酸又软的,叫人提不起劲生气。

他慢悠悠从床上爬起来,找到拖鞋穿好,又拎起旁边沈昌珉来不及穿的那一双晃出了房间,沈昌珉在刷牙,见他靠在门口,含着满嘴泡沫笑得眉眼弯弯,在镜灯的映照下折射出熠熠的光。

“喏,拖鞋。”郑允浩顺手把鞋丢给他,沈昌珉伸腿穿上,吐出嘴里的泡沫接水漱口,浴室里很安静,传来水声哗哗。

吹笛者倚著窗牖,窗口大朵郁金香。

而此刻你若不爱我,我也不会在意。

郑允浩看他撑在水池拿剃刀刮胡子,终于露出了今天第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

“早餐想吃点什么?”

“拉面就好,”沈昌珉说,将剃刀移开了一点,“哥记得喝点温水。”

23

 

“你要不要回家收拾下,待会有个通告。”

沈昌珉愣了一下,想起来下午是有组照片要拍。

“不是在下午?不着急的吧。”

“过两天要去日本,韩国的工作要交接一下,上午得去趟公司,”郑允浩托着腮小口啜着玻璃杯里的热水,“还是你不跟我一起去?”

沈昌珉想了一下,算了,还是去吧。

“我和哥一起去。”他说,吃完最后一口面站起来,郑允浩收拾盘子,抬头淡淡看了他一眼。

“那行,你等我会,我送你回去。”

郑允浩洗碗的功夫他去衣橱里翻了套衣服换上,这屋里应该留了几件他自己的衣服,只不过郑允浩一般都混在一起收一时半会也不好找,他们俩衣服混着瞎穿也不是一两天的事,随便拿两件也不用那么矫情,真穿上他才想起来,这衣服还是郑允浩在他的怂恿下买的。

哈,真甜蜜。

换好了衣服收拾整齐郑允浩也洗好了碗,正拿抹布擦着流理台上的水,垂着头收拾卫生的模样很细致,让他感到一瞬间的陌生。他靠在门边看哥哥进进出出,突然觉得他们分开真的是很久了。

原来两年是这么漫长的时间,实在是比想象中还要久。

久到他心里郑允浩的样子都在模糊。

他走过去接手郑允浩的工作,让他去换衣服收拾东西,郑允浩点点头,抹布交给他就退出了餐厅,趿拉着拖鞋在屋里踢踢踏踏跑来跑去,把散落在房子各处的东西一样样拾起随手揣进包里。沈昌珉清洗完水池就晃晃悠悠跟在他身后,看他忙忙搞搞,顺手帮他捡起乱丢的手机和钥匙,门卡在沙发的抱枕上安详地躺着,郑允浩目不斜视地路过,它便安然滑进沈昌珉的口袋里。

等沈昌珉拿着保温杯接好水回来郑允浩已经在屋里转完三圈,正套了外套在门口小狗似的眼巴巴瞅着他,把水杯塞他怀里沈昌珉低头穿鞋,郑允浩鼓起脸颊开始上上下下摸索。

“手机……”

“在我这里。”

“钥匙?”

“我口袋里。”

“……还有什么?”

“门卡,”沈昌珉叹一口气,“都在我身上了,应该没丢东西,出门吧。”

郑允浩拍拍口袋一脸心满意足地开门抬腿往外迈,沈昌珉撇嘴,怎么笑得这样傻乎乎的。

“门卡我看见了,”按电梯的时候他回头笑嘻嘻地看满脸无奈的弟弟,“和你一起,没必要带而已。”

沈昌珉忽然又觉得,这看似漫长的时间里,也许改变的东西只是很少一部分而已。

两年里没变的那些东西,十几年其实也未曾变过分毫。

你看他眉眼里有些光芒是生疏了,他长出了你不知道的姿态你便开始恐慌,你觉得他不再熟悉了,有时你会摸不透他的心思,那是患得患失,沈昌珉想,你终于也开始患得患失。

可他还是他,在你面前,他又永远是他。

其实他一个人也可以生活的很好,可以自己做饭,也能收拾好东西,屋子有家政打扫,基本的日常根本不成问题,你们分开生活了这么久,全世界就只有你还会担心他丢三落四,得时时看着,一不小心就会把什么忘哪儿去。

可你后来才知道,他就只在你身边才这样罢了。

那么顶天立地的一个人。

你会守着他的后背,他便放心的把所有的弱点都敞开给你,别人看他满身盔甲坚不可摧,因为他所有命门都在你的手里。

他想起了郑允浩最爱的少年JUMP漫画,热血的男主角身边总有个不离不弃的同伴,他们在成长的路上一路狂奔着是并肩同行,敌人来袭的时候又总是背靠着背,于是在那一方圆型的天地里,他们便再无所畏惧。

是这样啊。

24

下午的摄影主题是“果汁人生”。

沈昌珉瞪大了眼睛,郑允浩发出一声干巴巴的:“哈?”

“酸酸甜甜的,果汁那样阳光青春健康的居家风格。”摄影师微笑着对他们解释,郑允浩环视一圈看已经搭好的摄影棚,半间开放式的屋子,有客厅餐厅和厨房,从沙发长凳到冰箱都是非常有心的水果设计,地毯是可爱的奇异果,沙发上摆满了水果形状的抱枕,厨房的流理台上甚至放着水果刀与榨汁机。

“放松一点,展现出有活力的日常生活就好。”

“你想谈恋爱的时候,全世界都是助攻。”郑允浩看清造型师手里拿着的服装之后低头嘀咕一声,沈昌珉没听清,疑惑地转头来问他,被他摇摇头搪塞了过去。

服装是一粉一绿两套,从布料和版型来看可以定位在睡衣,用二位习惯的方式被拆开来混穿,郑允浩套了粉色的西瓜套头衫和绿白直条长裤,毛绒拖鞋还长着兔子耳朵,沈昌珉穿着竖条衬衣搭深粉色棉质居家裤,头顶还扣了顶粉红色草莓头小帽子,顶端立着绿油油的叶子和梗,看起来可爱的不行。

两人做完造型出来面面相觑,终于还是忍不住一起笑出了声。

“我觉得我们像两个西瓜,还是被切开那种。”郑允浩大笑,伸手去摸弟弟脑袋上那个很可爱的草莓软帽,沈昌珉比了比两人身上被拆两半穿的衣服,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

“是一个西瓜,被切两半的那种。”

郑允浩爆发出一阵标志性地三段笑声,半真半假靠在他肩头,沈昌珉就暗自撇着嘴上手搂了腰,听人笑得这么欢实,觉得自己这机灵抖的还算可以。

整个摄影棚的工作人员都笑着看他们闹腾,造型组哟了两声传来一阵很没诚意稀稀拉拉的掌声。

“昌珉真懂我们的设计理念,”姐姐们点点头,“多么水灵的两块西瓜呀。”

沈昌珉想了想他们原本是一个西瓜被一刀切两半的样子,后知后觉地恶寒着咧了咧嘴。

郑允浩拍了拍他的肩:“真残忍。”

沈昌珉转了转眼珠看他,若有所思。

闹归闹,真到拍摄的时候两个人都拿出认真工作的专业态度,在这种居家风的拍摄中一向的分工明确。郑允浩主阵地是客厅沙发,窝在一堆奇形怪状的水果抱枕中摆姿势换动作十分熟练,可萌可盐,抱着最大的那个草莓笑得见牙不见眼,摄影师满意地点头,OKOK着一路过。

比起伸伸胳膊伸伸腿的郑允浩,沈昌珉要忙不少,在厨房里洗洗刷刷削皮切水果还得榨水果汁, 忙得倒是有条不紊,郑允浩偷笑,不用拍摄就坐在角落里帮忙削苹果皮,中途还被偷拍了两张,穿着毛绒小兔拖着窝在画着橙子图案的餐厅座椅上笑得很温柔,被拎出来放了硕大的单人照,他捂脸羞愧,沈昌珉却喜欢的紧,一度还拿它设了来电显示照片。

沈昌珉垂着眼慢慢削一个奇异果的皮,他刀功很好做什么事都细致,切水果也被他做出了别样的风情,镜头落在修长漂亮的手指,握着小巧的水果刀翻飞,动作行云流水,姿态极好看。切块的水果被整齐的码在一盘,砧板也是很可爱的菠萝图案,他感慨如此细致的准备,一边把准备好的材料丢进榨汁机,搅动的时候空气中溢满水果酸酸甜甜的清香,他便忍不住微笑起来,觉得实在是很幸福。

是只要闻着就让人开心的味道,干干净净清清爽爽,是果汁一样的人生啊。

让人振作一天的精神,情不自禁露出珍贵地笑容。

“下次买个榨汁机吧,”他笑着对蹭到身边研究着机器转动样子的哥哥说,“可以在家里榨果汁喝。”

“不会很麻烦吗?”郑允浩问,按上榨汁机的盖子,沈昌珉拨开他的手,摇摇头笑得很快乐。

“还好,这个味道,”他用力吸了一口气,“是会让我开心的味道。”

摄影师飞速按下快门,盛午的阳光下两个穿居家服的男人并肩立着,面前放着各种各样的水果与切盘,运作中的榨汁机混着漂亮的紫红色,两人手自然地搭在一起按着机器,对彼此说话时神色过分的温柔。

一缕光穿透画面落在镜头之上,沈昌珉飞扬的睫羽与郑允浩的耳钉都落满光芒,各自生辉。

“在榨果汁的时候,昌珉问允浩,要不要买一个放在家里,允浩觉得准备有些麻烦。”

“昌珉说很喜欢鲜榨水果时的甜香,所以没关系,允浩就点点头,微笑着答应了。”

最后这张照片被选作了封面,占了巨大的版面,右下方配了两行小小的字解说这个画面,很没有意义的那种对话,琐碎的就像是最平淡的日常生活。

榨好的果汁很好喝,颜色是鲜亮的红,红心火龙果的染色十分好看,郑允浩就端了杯子坐在流理台上晃着腿慢慢喝,沈昌珉一手端着果汁在staff的示意下去拉冰箱门,从里边滚出一个硕大的仿真桃子,上面还画着魔性的眼睛,长长的眼睫毛上方是紫色的眼影。

郑允浩一口呛住,倒在墙上笑到喘不过气。

沈昌无语,觉得工作人员们实在是有心了。

下一周的杂志上,郑允浩低头削苹果的照片旁边多了一张沈昌珉拉开冰箱门,满脸愕然地与一只巨大的桃子大眼瞪大眼的画面,瞪圆的眼睛水灵灵的像受惊的小鹿,配上傻乎乎的草莓头小软帽过分的生动鲜活,郑允浩从没说起,却自己爱得不行。

“这个季节桃子不应季,但是听说允浩和昌珉的代表物是草莓和桃子,所以想着无论如何要准备才行。”

“昌珉指着自己的脑袋抱怨为什么要自己带这个草莓帽子,难道不应该是属于允浩的吗?答案是昌珉曾经带过的草莓头给大家留下深刻的印象,所有人都一致觉得它非得属于昌珉才行。”

“后来两人开着玩笑,像孩子一样打打闹闹,允浩也带上了那个帽子,他头小小的,穿着粉色的上衣,十分可爱,但他说着还是昌珉戴最可爱最好看,坚持把帽子还回了原本的地方,也就是昌珉的脑袋上。”

而在杂志最后的收尾,是一张特别的照片。两人蜷着身体面对面躺在柔软的奇异果地毯上,小心翼翼对称着团成了一个圆,昌珉闭着眼笑得很幸福,允浩睁着眼望着他,凝视的目光温柔且专注。最后的配字是昌珉亲自配上的,用非常可爱的卡通字体标注着【复原的大西瓜】。

被切成两半的西瓜严丝合缝,你们的东方神起变成完全体回来了。

整个摄影棚都因为这样可爱的主意笑了出来,允浩大笑着与昌珉面对面拥抱,用力拍着昌珉的背,大声欢呼哦我们又是一个完整的西瓜了,昌珉像个小淘气一直在假装自己被拍出了重伤,但在允浩拥抱他的时候也用力回抱了回去,看他们闹在一起的样子让人觉得,出道了十四年的东方神起真的是个非常团结感情深厚的团体啊。

日后郑允浩读着工作人员的后记啧啧称奇:“昌多拉,全世界都能一眼看出你是个傲娇呀。”

沈昌珉撇嘴,小爷都甜成这样了你都看不出来,明明是全世界就你一个人眼神不好。

 

25

 

后来那个大西瓜成了很长一段时间沈昌珉和郑允浩聊天时的专属背景,并饱受各位损友们热爱这都是后话,沈昌珉有时候也会把那张照片放大了细瞧,看郑允浩含情脉脉的目光里藏不住的专注与深情,那眼神实在是会让人沉醉,他想,而我在那目光里。

见者都会动容的那目光,而我在其中,大约也正因此才看不见。

我闭着眼,而他却被封住了嘴。

一个看不见,一个说不出,于是我们就在那轮回的圆圈里兜兜转转,在爱与不爱的边界徘徊着,游移不定地止了步。

郑允浩还时常会做一场梦,梦境诡异又凄迷,破碎又统一,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精神状态都不算很好,沈昌珉也深知这一点,时不时会有些担心。

“我总有一天会和你谈那一场梦,”郑允浩对他说,眉眼里有一丝几不可见的动摇和脆弱,“总有一天。”

在那个故事的最后,一切归于黑暗,他梦见他被困在一个破旧的牢笼之中,这一次他不是一个人。

沈昌珉坐在一张断了一只脚的椅子上,双手被缠绕着的锁链捆在椅背,一条沾着血色的斑驳红绸缠住双眼,而他面对着弟弟骑在他大腿上,垫着脚尖好保持住这三脚凳岌岌可危的平衡,缠绕在他身上困住他的不再是锁链,而是蒙住沈昌珉双眼的红绸,一直缠过他的口鼻堵住了他一切能发声的途径,于是他便无言,只能徒劳无力地瞪着眼,看沈昌珉茫然地张望,目光所及之处一片血红。

他看沈昌珉嘴唇一次次开合,请呼唤我的名字,他想。

请呼唤我的名字,这样我才能从噩梦中醒来。

 

“哥,允浩哥。”

被蒙住双眼的沈昌珉神色惊慌,看起来脆弱又可怜,他张开嘴,下意识去叫那个保护者的名字。

“允浩哥。”

如果那个人是你的话,那就是你呀。

郑允浩微笑起来,知道自己这一次终于要醒了。



Tbc

开头的诗
茨维塔耶娃的《我想和你一起生活》
我没有办法表达对她的热爱
最近关于这篇一直没什么灵感
拖了很久没更新
今天听完日巡首场太激动
挣扎着写了几个字
很糟心,谢谢还愿意看完它的你
纠结了很久还是决定写半架空
不按照现实走向走
写故事就要有写故事的样子
太现实向会让我依赖现实😢
所以只好用大西瓜表达我燃烧的团魂
请 不要揍我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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