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旧人

关于

【Clarkjay亲情中心/BSB】星辰之子(00-01)

打tag苦手,如果有不合适的地方请告诉我


概述:成为一个多子女家庭的继父并不是一个容易的事情,但超人总能搞定所有的问题。

 

00

克拉克考虑过他和布鲁斯公开恋情,对家里人出柜以及决定举行婚礼可能随之产生的一系列问题,包括联盟形象(主席与顾问的声誉问题),社会影响(是的结婚的当然是布鲁斯韦恩跟小记者)和两个家庭各自原生成员的情绪态度等多种心理问题——但唯独这个,不,他没考虑过这个。

“我以为你想要跟我结婚是因为你爱我,”克拉克好脾气地皱起眉头,双手环胸,他很少在克拉克肯特的外表下做出这种超人式的不赞成表情,“而不是想让我成为你与你的孩子们的一个传话筒,你不能逃避向你的孩子宣布你有了一个男朋友并要结婚了的重大消息,你是他们的父亲,你对此毫无疑问地负有责任。”

“不,我和你结婚是因为我爱你,”布鲁斯阴沉着脸,嘶哑地说,“我没有逃避任何问题。而且我们谈过的,就像我面对你的家人一样你也会搞定我的家人。你有责任让他们接受你将进入这个家庭,成为他们的父亲,变成我们的一份子的事实,而不是在这里指责我逃避问题。”

克拉克努力按捺住自己躁动的面部神经,拉奥在上,他真的快要翻白眼了:“布鲁斯,我们在谈的不是这个。我可以付出努力让孩子们接受我,但宣布婚礼的事情绝对不应该由我来说。”他咬牙切齿地说,蓝色的眼睛紧盯着试图把自己缩进黑暗中假装某只阴沉大蝙蝠的男朋友兼未婚夫,几乎要因为恨铁不成钢而开始叹气。

“你应该为你的孩子想想,”他摇摇头,对着布鲁斯愈发阴郁的脸色软化了语气,“没有人应该面对一个从天而降的超人并听对方宣布‘我下周三要和你的父亲结婚了你应该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不,杰森不应该面对这个。你必须自己和他谈谈,你才是他的父亲。”

布鲁斯抬起头,凝固了数秒后又低下去,克拉克看着他,屋子里围绕着诡异的沉默。

“不,”克拉克再一次开口,干巴巴地说,“杰森也不应该面对一个从天而降的蝙蝠侠并听他宣布‘我下周三要和超人结婚了’并且连婚礼的地点都不告知,这对任何人来说都太严苛了。”

布鲁斯捂住了脸,发出一声微弱的呜咽。

“我不知道……”他消沉地说,即使是克拉克也不常见到他如此脆弱而无措的样子,这让他心软了一点,走到了男人身边,把陷入了某种情感困境的爱人搂进怀里。温热的手心抚过伤痕累累的背脊,放软后的钢铁皮肤柔韧得像丝绸,布鲁斯陷在暖烘烘的怀抱里看起来放松了一些,花了很久才整理好话语。

“我刚和他吵架了。”他解释道,注意到克拉克在听见吵架这个词时露出了微妙的表情。“打了一架,”他补充,“他在电视直播前对着全哥谭的人开枪射了企鹅人,我去找他,想要带他回来。”

“然后我们打了一架。”

他说完再次垂下头,他听见克拉克轻微的抽吸,这让他没有勇气去看克拉克脸上露出的表情。在庄园里克拉克不常戴着眼镜,那双不属于人类的蓝眼睛收回了遥远的目光回到这间古朴的卧房,脸上已经是近乎超人的表情。

“你让他鼻青眼肿,脑震荡,内脏淤血,断了不止一根肋骨,伤了两边的胳膊,在塔马兰的科技照料下依然昏迷了整整一个月,”克拉克缺乏感情与灵魂地陈述,“你差点而杀了他,而不是带他回家。”

布鲁斯哑口无言,克拉克严厉地看着他,那道目光沉重到让他无法抬起头,并失去了所有为自己辩解的欲望。他再一次陷入自我苛责的泥潭,低垂着眼一言不发,直到克拉克温暖的手掌重新落在他的肩上,并在他的额角落下一个吻。

“我以为你会和他谈谈,你说了你要带他回家,”克拉克亲吻他的鼻梁,声音听起来悲伤而沉重,“你曾经教会我很多,包括学会去爱与包容。”

“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一种对错,”克拉克站了起来,挺直了胸膛,他解开衬衫的扣子,露出里面鲜红的布料,现在他是超人了,“也不是只有一条标准线。”

“我会去找到他,跟他谈谈,布鲁斯,我不希望我们的任何一个孩子错过我们的婚礼——活着的。”

 

01

当杰森在夜巡期间看到一个从天而降的超人时,他的第一反应是思索最近有没有犯事——那种严重到需要超人来亲自抓他的事。

如果从威胁世界和平人类安全的角度来看,不,应该没有。他停下脚步伫立在天台边缘,与夜空中飘着的超人面面相觑。但如果要算上杀人的话,他在心里默默计数,那可能不止一二三四五。

“我,呃,”他停顿了一下,考虑了一下连超级女孩都搞不定的自己跟超人正面刚上的胜率,后退一小步决定还是先问问原因,“你是来抓我进监狱的吗?”

“嗯?”超人歪了歪头,依然停留在空中,“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

“因为我是个罪犯?”杰森谨慎地提问,矛盾地注意到超人并不那么严肃的动作与表情,并不是他熟悉的庄重或是严厉,眼前这个拥有强大力量的外星人面容温和动作放松,比起抓坏蛋倒更像是来话家常的。他知道这个大家伙跟老家伙的关系不是普通的好,因此也让他更警惕,宁愿相信是对付自己太容易才让蓝大个掉以轻心,他可不认为自己做过什么能让超人好脾气地来跟他话家常的英雄壮举。

“除非我能阻止这世界上所有的恶行,”超人面对他警觉的眼神毫不在意,只是弯起嘴角温和地说,“在我除尽这世间的恶之前,我没有资格阻止想为人们做点好事的人行侠仗义。”

杰森愣了愣,如果不是头罩他相信自己看起来一定有点傻,完全摸不透面前这个家伙下的是哪盘棋:“尽管我杀人,游走在法律看不清的灰色地带?”

“我是个记者,杰森,”超人耸耸肩笑起来,“我不是你以为的那个单纯到天真的童子军。”

“我熟知这个社会运行的法则,我知道好与坏善与恶的差别,我能听见正直的声音,我只是坚信正义,与人们爱人的心。”

“在你所不知道的地方,有更多藏在不为人知处的反英雄。这个世界上有军队,军队为国家的秩序与正义而杀戮;有法庭,法庭有所审判有所不审判,有公正也有不公正;美国有特工,他们也杀人,为了政府手上满是人命。我不认为我凌驾于什么人之上,也从未觉得联盟有资格对你们加以管束。”

杰森缓缓移开摸着夹克暗袋的手,看起来仍然警惕,小心翼翼,但不再是全然的防备了。超人试探着靠近了一点,降落在天台上,欣慰地发现男孩并没有立即逃开,只是又后退了两步,给他腾出一点儿空间。

“呃……”杰森迟疑了一下,“所以你到底是干嘛来的?”他是真的很好奇。

“我只是希望提供一点建议,”超人微笑起来,“作为一个年长的,比你多活了那么十几年的超级英雄而言。”

杰森在头罩后瘪了瘪嘴,说得就像遇到超人这样打不过又跑不掉的对手要表示跟你谈谈时还能有选择的余地似的。他在自己嘴痒得想要挑衅之前强迫自己闭上嘴,警告自己惹怒一个超人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洗耳恭听。”他干巴巴地说,在面罩之下放肆地愁眉苦脸,超人探究地看了他一眼,愉快地翘了翘嘴角——他确定那个表情就算对于超人而言也是偷笑的意思——该死的他的头罩为什么不加铅?

“如果你愿意,”超人在天台边缘坐了下来,拍了拍身旁那块空地对他再一次微笑,那种超人式的,世界上不应该有人能够拒绝的天使般的微笑,这让杰森感到一阵恶寒,“来这儿坐下吧,孩子。”

杰森抖了一下,心不甘情不愿地挨着超人坐在天台上,一边还在心里颤巍巍地问自己:认真的?超人真的刚刚管我喊孩子?

“我无意与你约法三章,B的那种不问缘由的契约在我看来也缺乏与人交往的艺术,但我希望你可以去听。”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杰森想,盯着视线余光里超人披风一角的布料,超人似乎离他更近了一点。他甚至隔着制服能感觉到氪星之子身上太阳般的体温,在哥谭深夜的冷风中无疑让人感到舒服。

“听什么?”他问,不明白超人为什么要离他这么近。

“城市的声音,”超人温和地回答他,“我有几个小小的故事。”

“哦。”杰森说。

“为黑帮干事的情报贩子阴险狡诈,两面三刀,背地里做了不少龌龊事。他的手肮脏沾满鲜血,自己选择过上刀口舔血的生活,有一天他死了,无论在谁看来都是罪有应得。”

杰森呆滞了一下,满脸惊疑地回头,从没想过会从象征着光明与希望的未来之子的口中听见这样的话。

“没人替他哀悼,没人会觉得他可惜,因为他就是值得这样的结局。他的尸体甚至没人认领,不得不由警察负责处理,被埋葬在随便哪处公墓也就草草了了此生。”

“在城市边缘的福利院里有个叫米娜的小女孩,她有一头漂亮的金发,绿眼睛,性格内向不大爱说话,每个月第三个周末都在等待一个亲切的叔叔的到来。”

杰森抬起眼,超人依然亲切地看着他,对他温和地微笑,宽厚有力的手掌在他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搭上他的肩膀。

“但这个月,她没有等到她想见的人,福利中心的志愿者们安慰她也许叔叔只是临时有事要忙,但谁知道呢?谁也不清楚那个每月来访的男人究竟什么来历,米娜从大人们那里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她只好失落地走开,然后继续等下去。”

“她不会等到任何人了,是吗?”杰森问,却又不像是在发问。他低着头,沉重又倔强,看起来真的听了进去,沉浸在这个故事之中,并且在思考,这让克拉克心软。

“金发绿眼的情报贩子像一条阴郁的毒蛇,但在变成这幅模样之前他也曾经是个还算过得去的青少年,也有过自己喜欢的女孩儿,并且凭借自己的巧舌如簧约到了她,然后发生了关系。”

“但他确实也不算什么好人,他抛弃了她,为了在黑帮里闯出些出路泡上了一些对他更有用的女孩儿,直到有一天他调查信息路过一家孤儿院,看见一个年幼的女孩儿有一双和他小时候一样孤独阴沉的绿眼睛。”

过长的停顿昭示着这个故事的完结,杰森长久地沉默。“我不明白,”他说,“我以为我明白。”

“别着急,”超人离他又近了些,他能感觉到氪星的布料蹭着他裸露的手臂,温暖让他停止颤抖,感到不可思议的平静,“还有另一个故事,一个平常些,不大起眼的人。他叫汉克,你也许也见过他。”

“汉克四十多岁,年纪已经不小了也没份正经差事,家里五口人等着饭吃——他有个体弱的母亲,怀着孕还在给服装厂做针线活补贴家用的妻子,和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他年轻的时候游手好闲不学无术,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手艺,要讨生活并不容易。”

“但好在,这个城市它虽然残忍,却也宽容,找活计并不难,只要你愿意豁命出去。”

“不过当然了,”超人的语气变得复杂而无奈,杰森歪过头看身旁的男人侧脸上浅淡的笑意,不确定那是苦涩或是怜悯,“当你面临的是一整家人能不能生存下去的时候,这事儿其实不太能由得你。”

“他找到的第一份差事是为黑帮看守一个监狱,里面关满了被绑架来的年轻男孩女孩。”

杰森发出了一声哽住的声音。

“他感到痛苦,干了四天再也无法忍受下去,好在这座城市的义警从天而降给了他解脱的机会,那天来的是红罗宾,他被棍子扫到趁机逃离了监狱,断了跟骨头,并且不得不为自己寻找一份新的工作。”

“他无法忍受那样年轻的孩子们在他面前受苦,也没有反抗任何东西的能力和勇气,这个城市能做的事也就只有这些糟烂玩意儿,所以他纠结了许久,选择了替另一个帮派贩毒。”

“做个中转站而已,不会伤害任何人,没有人会在他的面前受苦,只要生活能继续下去,他并没什么选择的余地。”

“杰森,”超人轻柔地拍拍他的肩膀,“这座城市没有几个黑帮能够守住不向未成年人贩毒的底线,他们作为一颗颗任人摆布的棋子散落在哥谭的阴影里,我想,汉克,你或许已经见过他了。”

“他有罪吗?”超人问,又很快自己回答了这个不算问题的问题,“当然有,即使算不上真正的人渣,也是个不中用的家伙。软弱,无能,游手好闲,仅剩一点微弱的道德心,唯一能用来一拼的东西也只有自己的性命。”

“可他该死吗,杰森?”他再次问,这次是一个真正的问题。

“也许不,”杰森开口,没有犹豫,但是沉重,“我依然认为他活该,他所做的一切导致的后果都是他应得的,但……”

但生命只有一次,无论那些人是不是汉克,错过的生命都不会再来第二回。

“也许某个人背后有人在等他回家,也许没有;也许某个人就是个天性恶劣的人渣,或是为了生计所迫不得不出来卖命的软弱混蛋;在某条我们为自己定下的标准线后面,在事情的表象后面,藏着我们所不知道的故事,比起谈论我们是否有资格审判这一切,更重要的是如果我们错了哪怕一次,后果会是怎样。”

“所以B不忌惮使用暴力,尽管我连同暴力的部分都不支持,但我不会反对他的做法,因为这是他思考清楚的,他要执行正义所必须付出的代价。英雄们有无数种方式,他选择了恐惧。”超人看向他的眼睛,蓝色的眼睛毫无杂质,“人们需要的通常不是别人告诉他们什么是正确的该去怎么做,而是自己去思考去判断。居高临下的审视之下没有正义也没有公平,而傲慢是遮蔽双眼的黑布。”

“他为自己设下的底线是生与死,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生命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

“我明白你的意思,超人,”杰森缓缓地点了点头,他从来都是个能听进去话的孩子,同时他也不会放弃自己的意志,“但如果是另一些人,十恶不赦罪该万死,我认为他们必须被杀死,我坚信他们的死亡会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杀死他们能够拯救更多人。”

“就像小丑,”他轻声说,直视氪星之子的眼睛,“如果我坚持非做不可?”

超人抬头望向更远方徐徐到来的黎明,阳光在海面上投下波光粼粼。这世界上唯一重要的,是一颗想做点好事的心。

“那就听从你自己。”

“你究竟如何判断对错?”杰森无法控制自己将这个问题问出口,超人起身离开身屋顶,漂浮在晨光与微风之中,低垂的眉眼看起来慈悲而威严。

“我倾听这世界。”


TBC


超聚聚作为准继父被迫参与家庭问题来强行拉高情商均值orz


评论(17)
热度(846)
  1. 共67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夕颜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