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旧人

关于

【法外者v2】Very Merry Xmas

Artemisjay cp向提及

正文


杰森一直觉得自己生性里总有一种不合时宜的多愁善感,更多时候他觉得那其实挺可悲的。

因为压根没人会在乎。

年末的天气总是格外寒冷,哥谭阴沉沉的风雪对他惧冷的体质充满恶意。位于城区高楼的这间安全屋是他最爱的一间,比起其他潮湿破旧的老房子,至少这里干净整洁,他甚至为它铺了崭新的绒毛地毯。

阿尔忒弥斯冷酷地嘲笑他的品味,关于他是怎么把一间屋子弄的这么的红——红色的地毯红色的墙壁红色的床铺甚至是红色的厨具,不过杰森才不在乎。在阿尔忒弥斯嫌弃那条红色的灯芯绒被套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宣誓了自己对床的所有权,女人瞥了他一眼没搭他的茬,不过看起来对杰森精挑细选的亚麻质地的长沙发还是比较满意的。

比扎罗永远是被无情地丢去睡地毯的那个,而剩下的两人面对大家伙憨厚的脸内心没有一丝丝愧疚。杰森漫不经心地坐在床上伸了个懒腰,而没有说出来的是阿尔忒弥斯其实还挺喜欢这间屋子的。

今年他们会一起度过圣诞节,相遇以来的第一个圣诞节,比较不可思议的部分是,他居然会是最热衷于圣诞节的那一个。杰森挫败地想着,蹲在安全屋的窗口挂一串亮晶晶的圣诞彩灯,下面装饰着小小的白色雪花。

阿尔忒弥斯正翘着腿擦拭她的众神战斧,嘴角挂着堪称甜蜜的笑容对她亲爱的小姐喃喃低语,而比扎罗永远都没在帮忙,抱着娃娃看电视是他能做的对杰森最有用的事情。

阿尔弗雷德曾经打电话邀请他回去过圣诞节,他拒绝了。拒绝那样一位老人的善意其实挺困难的,但今年不一样,至少是为了一些不一样的理由。他告诉阿尔弗雷德,他今年有必须要一起度过圣诞的人,语调是他自己都难以相信的温和,曾悉心照料他的老管家有些惊讶地哦了一声,声音听起来宽厚慈爱。

“他们无处可去,阿福。”杰森诚恳地说,“他们却是我的归处。”

阿尔弗雷德有些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听见这话其实让我有点伤心,但无论如何,祝您圣诞快乐。”

“你知道我们永远爱你的,阿福。”他笑起来,“祝你圣诞快乐。”

挂了电话,杰森盯着手机看了良久,对自己感到无奈地摇了摇头。又是一个圣诞节了,他曾经度过很多个圣诞日,许多不一样的圣诞日,从幼时卑微的幸福感到少年时或许美满的生活,再到复活回来后永无安宁的一年又一年,然而这次又不一样了。

十分的,不同以往。

这是他第一个苦心经营的圣诞节,这个想法让他感到一丝久违的平静。从一周前他就开始为之做准备,没有任务的时候他就拖着阿尔忒弥斯到处跑商场买东西,周一买装饰周三买家具,周四想起来安全屋里还需要添些食材,周六的时候阿尔忒弥斯惊讶地指着商场前高大的圣诞树问这是什么,于是他又买来一颗小型的圣诞树放在客厅。当然,阿尔忒弥斯是负责把树搬回家的那个,而她看起来格外乐在其中。

这也许才是最让人意外的部分。

与比扎罗对这世界一切都怀着懵懂的好奇不同,阿尔忒弥斯通常是比较难搞的那一个。尽管杰森真心地赞叹她暴力的美丽,但是同时那种粗鲁的破坏力也让他操碎了心。

阿尔忒弥斯是个活了百年的老人了,她对这世界有着成熟的认知和自己独特的哲学,而那种完全的已然形成的世界观在要融入新的社会生活时总会造成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比如说无休止的误解和否认,以及貌似耿直的冷嘲热讽。

杰森讨厌她的一针见血。

比起处理比扎罗时不时的狂躁症,阿尔忒弥斯口是心非的习惯更让他感到头疼。她总是对他的大部分举动充满不屑,对他试图让他们融入社会的尝试毫不留情地嗤之以鼻,这只在万圣节的时候出现过一次难得的例外,让他惊喜的是圣诞节确实成为了第二个。

“美国人在这一天会全体休息?就为了一个幻想传说中的男人的出生?”

她在听杰森叙述起源的时候惊讶地问,杰森想起来她是一位失落亚马逊人,不信希腊神反而跑去追随了埃及神的那种。于是他揶揄的扬起了眉毛,“你自己就亲眼见过神明,却不相信上帝的存在?”

“那不一样,男孩。”她平静地回答,接过杰森手中不断增加的食材提袋,“上帝是个过于虚幻的定义,神明是更具体的存在,那不仅仅只是信仰的问题。”

杰森对这类宗教信仰没有什么不得了的执着,所以并没有就这个问题跟她继续深入探讨的打算。商场里的折扣十分的诱人,这让他稍微有些克制不住自己购买东西的冲动。

当他打算认真打点一间屋子的时候他总是格外认真,从家具到生活用品都要事无巨细一应俱全,当年阿尔弗雷德称赞他这是一种良好的生活品德,而他则恰当地把这个夸奖理解为这将他与迪克格雷森划分了开来,并为此感到万分的愉快。

“你喜欢什么颜色的桌布?”

他问阿尔忒弥斯,亚马逊女人正饶有兴趣地打量一排麋鹿角发箍,听见问话转过头来,一眼看向一张红色的亚麻材质布料。

 

“红色。”她回答,继续转回头看那一货架的可爱装饰品。杰森点点头取了那块红色的桌布放进手提的篮子里,抬头的瞬间什么东西卡在了他的头上。

“它真可爱,我要这个。”阿尔忒弥斯傲慢地宣布,这让杰森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你要是想要自己带我会更喜欢它,”在女人意味深长地注视下他撇了撇嘴,”好吧,它是你的了。”

结账的时候杰森望着大包小包发了会儿怵,比扎罗这个强力搬运工被他用动画片和爆米花留在了家里,本着绅士精神他不该让女士去提这些沉重的商品,哪怕这位女士来自亚马逊也不应该。

但让他沮丧的是,在他试图去拎第三个袋子的时候阿尔忒弥斯回过了神,迈着矫健的步伐走过来提起了所有剩下的大小包,并且娴熟地拿过他已经提在手里的那两个。

“还有吗?”红发的女人自然的问道,他摇了摇头,平静地接受了这个悲伤的事实。

反正他挑东西的过程中一直也是阿尔忒弥斯在拎东西。

 

最后一天是杰森自己出的门,比扎罗的彩虹小马快看完了,在找到新的动画片之前他不放心把比扎罗一个人丢在家里,阿尔忒弥斯愉快地表示如果他愿意给她买街口的冰淇淋和可丽饼她可以勉为其难的照看一下大娃娃,而杰森对此应当心怀感激。

“今天我想要绿色的那个口味。” 她老神在在的吩咐,腿跷在桌子上慢悠悠地给自己的胳膊缠上绷带,“别忘了蓝莓酱和巧克力碎。”

“你会吃坏肚子的。”

杰森嘀咕,披上外套打开门,看了一眼吧台的钥匙却没有伸手去拿。

“不,我不会。”

关上门之前,他听见阿尔忒弥斯刻意拉长尾音,带着饱满张扬的笑意。

商场门口迪克在等他,不远处围了一圈泰坦的队员,杰森扬起眉毛瞪过去,他的义兄和气地冲他笑了笑。

“他们一定要我请客吃饭,我就带他们来了,不会影响到你的。”

“我无所谓。”杰森冷哼了一声,把抱着的包裹递给迪克,“老样子。”

迪克咯咯地笑起来,快乐地把那个巨大的包裹抱进怀里,“小翅膀今年有没有给我准备一份大礼?”

“你只值得麦片大礼包。”杰森瞥了他一眼,无情且傲慢地说,毫不在意迪克在对面故意露出的委屈神情。

“嘿!就算你这么说。”迪克哼哼了两声,“如果你真的送我一个麦片大礼包,我还是会十分开心的。”

“得寸进尺。”杰森嘘他,“礼物按颜色包扎了别弄错,给鸟宝宝的那个放在他房间里,别让小恶魔毁了。”

“杰森?”迪克愣了一下,理解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也期待提米回来亲自看你给他的圣诞惊喜。”

“哼,”他又想了想,”帮我跟阿福说声圣诞快乐。”

“那布鲁斯呢?”迪克意味深长的微笑。

“老头子随他开心就好。”杰森忍住揍那张笑的一脸哥哥都懂的脸一拳的冲动,撇了撇嘴,“别让他喝太多酒。”

大他好几岁的养兄毫不留情地笑出声,爽朗愉快的笑声引得不远处的泰坦们纷纷回头。

唐娜看见杰森,笑着挥了挥手和他打招呼,杰森走过去拥抱她,吻了吻她乌亮的长发,惹得她咯咯直笑,一把揪过抱着手站在一边满脸吃味的罗伊,眉眼弯弯看起来闪闪发亮。

 

“罗伊,这是杰森,迪克的弟弟——”她体贴地介绍,红发的弓箭手扬起眉梢与杰森对视,空气中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

过了很久,他才终于伸出右手,与杰森握了握。

“好久不见,罗伊。”

“好久不见。”罗伊点点头,语气平淡缺乏激情,这让杰森无奈,他知道他大概是真的让罗伊伤心了,只能看着他的眼睛难看的笑了一下。

“我还有事先走了,祝你圣诞快乐。”

迪克客气了一下问他要不要一起吃饭,意料之内的被拒绝了,杰森抄着口袋转身往商场里走去。罗伊在泰坦过得很好,他对自己说,心头酸涩又轻松。

我得买三件圣诞毛衣,还有圣诞帽,他在心里盘算着,眼前浮现阿尔忒弥斯和比扎罗在屋里总是赤裸着的双脚,在货架上拿下两双毛茸茸的驯鹿拖鞋。

 

“小红。”他按响门铃,阿尔忒弥斯走过来开门,表情十分耐人寻味,不过杰森才不管她,自顾自地抬腿进屋,手里提着一个外卖餐盒,“你的可丽饼和冰淇淋,比扎罗的份也在里面。”

“提醒你一下,我的年龄足够做你的曾祖母。”她摇了摇手指,没有掩饰自己愉快翘起的鲜红唇角,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盒子。绿色的冰淇淋球是薄荷味,她想吃很久了。剩下的都是比扎罗的。

她把盒子里的可丽饼拿出来,其余放到还在埋头拼乐高的比扎罗面前,灰色的大个子开心的对着她手舞足蹈,杰森在厨房里探出头来念叨。

“别让大家伙弄脏地毯,我给你们买了拖鞋,乐高玩具稍微收拾一下,踩到真的很疼,白色的袋子里有圣诞毛衣,你穿穿看合不合身。”

阿尔忒弥斯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杰森假装没看到,回到厨房继续忙活今天的晚餐。红绿色的圣诞毛衣永远丑的各具特色,她嫌弃地拎起一件,用斟酌的目光审视了良久,还是套在了身上。

“可怕的品味,小猫咪。”她提高嗓门让厨房里的人能听见自己的声音,“我愿意为这个赞美你一整年。”

“今年还有六天,随便你怎么夸奖。”

杰森关上烤箱设定好时间,从厨房走了出来,蹲在包装袋前面掏出礼物抱到圣诞树下堆着,路过阿尔忒弥斯的时候停了一下,缓缓地眨了眨眼睛。

“可是我觉得它很衬你的红头发和绿眼睛。”他认真地说道,“你穿着很好看。”

阿尔忒弥斯露出一个微妙的表情,停止了嫌弃地揪着领子的动作,虽然还是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却多少觉得有些不明所以的名叫开心情绪蔓延开来。

这对她来说可能有点太甜了。

“别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甜心男孩。”她嗤笑一声,在桌子上坐了下来,“我没有觉得宽慰了哪怕一点点。”

“你很好看。”杰森耸耸肩,在圣诞树旁边坐了下来,递了两块乐高零件给比扎罗,“所以穿什么都好看。”

这次阿尔忒弥斯没有嘲讽回去,只是摸索了一下杰森冲好的热可可,端到唇边心满意足的喝了一大口。

 

“不知道今年圣诞节会不会下雪。”

天色渐渐晚了,夜幕就要降临,杰森站在窗边往外看,窗外哥谭的城市被星星形状的彩灯点亮,漂亮的不那么像哥谭的夜晚。

“你趴在窗户往外看的样子就像绘本上憧憬恋爱的少女。”

阿尔忒弥斯窝在她心爱的宝贝沙发上漫不经心地评论,说完咬了一口杰森手作的苹果派,在甜蜜的味道里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表情。

“所以。”杰森扬起一边眉毛,“你真的看了比扎罗的绘本?”

“那挺可爱的。”阿尔忒弥斯耸了耸肩,舔了舔沾在指尖的碎屑,“人类关于世界有许多天真烂漫的幻想,蠢兮兮的,不过挺可爱。”

“你不讨厌。”杰森哼了一声说,这让阿尔忒弥斯微笑起来。

“是的,我不讨厌。”她抬起眼睛打量杰森穿着星星毛衣和驯鹿拖鞋站在窗边的身影,“我还挺喜欢的。”

她刻意拖长了语调,语气里有许多揶揄和一点探究,“那会让你意外吗?”

杰森回头看她,眨着眼睛露出一点惊讶的神情,很快就被一种少年式的意气风发的笑容所取代。阿尔忒弥斯审视地看着他,看着他年轻的脸庞,桀骜不驯的黑发,昂扬的笑容和有点傲慢的神色,缓缓眯起了她碧绿的,翡翠般泛着光泽的眼眸,金红的睫毛在金色的星灯照耀下湿润地交叠。

她从沙发上站起身,年轻的男孩还站在窗边,用她形容的“憧憬恋爱的少女”那样甜蜜的姿态,窗外的灯火透过玻璃落在他的脸上,变幻莫测熠熠生辉。

“会,小红。”杰森撒娇般柔软地说,嗓音有一点沙哑,“你总是让我意外。”

阿尔忒弥斯发自内心地笑起来,那个笑容让她美丽的脸庞绽放出动人的光彩,她走到杰森身边,抬手将一束槲寄生挂在窗框上,杰森踮脚帮她,两个人的手在空中相碰。

“戴安娜曾跟我说圣诞节的习俗,在槲寄生之下的人们必须亲吻——”她翘起嘴角,捧起杰森的脸颊,杰森温和地眨着眼,凑过去把它变成了一个吻。

“就算不挂槲寄生也没有关系。”杰森嘟哝,“我想吻你,而就算没有它你也可以就只是走过来,亲吻我。”

“是啊,人类男孩。”

阿尔忒弥斯揉乱杰森细碎的短发,哼笑一声,意味深长地眨了眨眼睛。

“你的战术靴果然带点增高。”

“一点技术需要的鞋跟,可以用来藏很多东西——”杰森皱起了眉头,咧嘴不满地解释,“别嘲笑我,小红,我至少和你一样高!”

打断他们俩对话的是比扎罗手舞足蹈的欢呼,杰森说他可以在夜晚来临时获得他的礼物,而现在天已经足够黑了。

“pup-pup。”他傻乎乎地笑起来,因为两个红的要求,只要不发脾气不弄坏东西,就可以有更多的爆米花和彩虹小马,还有五颜六色的糖果和闪闪发亮的礼物而表现得很乖,“窝不想要窝的礼物!”

“是的,我猜我记得他说的是他想要。”杰森说,阿尔忒弥斯在旁边毫不留情地嗤笑了一声,“好了,大家伙,你的礼物。”

“别告诉我是一个新的超人娃娃了。”她挖苦地说,而杰森知道她只是在掩饰自己的关心和好奇,“我可受够了你的娃娃那一套。”

“不,不是超人。”杰森说,看比扎罗用他非常不灵巧的灰色大手小心翼翼的拆着礼物盒,这让他感到温暖,“而娃娃永远会是那个治愈人心的致胜法宝。”

阿尔忒弥斯看着比扎罗手里的那个灰色脸庞的,穿着超人制服的娃娃,发出一声叹息,“哦。”

这让她有点被击中了。

“窝!”大娃娃兴奋的挥舞起手里的布偶,大叫起来,“这是窝!窝是比扎罗!”

她回过头瞥了杰森一眼,他正志得意满地抱着胸看起来十分骄傲,那个娃娃有点可爱的过了头,而阿尔忒弥斯想起来最近这家伙夜巡结束后经常不是以前那样倒头就睡,一个人窝在床脚偷偷摸摸忙着什么,很显然这就是成果了。

“是的,它是比扎罗,你是比扎罗。”

阿尔忒弥斯拍拍比扎罗的脑袋,难得好声好气地回答,假装没有听见杰森在她背后偷笑的声音。

“你知道你以后都没有资格再嘲笑我的多管闲事和多愁善感了吧?”

他揶揄道,女人翻了个白眼,自顾自拿了一个礼物盒过来拆,杰森坐在她的宝贝沙发的扶手上望着她,目光专注。

“一套香奈儿的指甲油?你认真的?”

“我对这些没什么研究,所以跑去问了芭布斯,她说女性没有理由拒绝一套这样的指甲油。”

杰森一脸严肃认真地说,在阿尔忒弥斯审视的目光中眨了眨眼,淘气地笑起来。

“除了红色你也可以偶尔试试其他颜色,你涂一定很好看。”

他真诚地微笑,那让她心底有一丝动容。她拿出其中一瓶透亮的蓝绿色,它像极了杰森的眼睛,哼了一声。

“如果你会帮我涂的话,我就姑且认同你吧。”

“你这个人真是……”

杰森摇摇头,满脸无奈,阿尔忒弥斯毫不在意地继续看着她的礼物,行动间充分表达出一种“说得像你不知道似的”的坦然。

杰森有时候觉得她这样坦荡荡过了头的耿直挺伤人的,但更多时候他欣赏这个,所以没关系,他才不会为这个感到生气。

“我确实从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了。”他说,感到一阵挫败。

“你的礼物。”阿尔忒弥斯愉快的指着树下一个鲜红的盒子,“喏,去看看。”

盒子里是一把打磨的十分漂亮的匕首,刻着杰森看不懂的繁复花纹,大概是某种古代文字,只可惜他并不认识。他把匕首握在手心,能感到一种温暖的力量在其中涌动。

“这是我故乡的馈赠。”她手撑在自己的膝上托着腮,看着电视机里蹦蹦跳跳的卡通小人唱着圣诞歌,“我大概挺喜欢你的,所以收下吧。”

杰森想说把这样的武器缠着丝带放在礼物盒里一点儿都不合适,又怎么也管不住自己脸上那忍不住向外涌的笑意。最后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妥当地安置好那份沉甸甸的礼物,又重新坐回了沙发上。这次比扎罗也挪到了沙发前,宽阔的后背靠在阿尔忒弥斯的小腿上,她好脾气地把腿留在原地,给大家伙当做他的沙发背。

“你再也没资格说我宠他了,小红。”

杰森低声说,阿尔忒弥斯似笑非笑地瞪了他一眼,余光里看见窗外飘起了雪。

“下雪了,小男孩。”

杰森走到窗边望出去,白色的雪花纷纷扬扬的落下来,落进城市细碎的灯火与熠熠星光里。

 

“你还记得你问我,为什么我们要过圣诞节么?”

阿尔忒弥斯哼了一声,“而我信仰的甚至是埃及神。”

“跟那没有关系。”他想了想,“大概只是每个人都需要休息。”

“……”阿尔忒弥斯迟疑了一下,“圣诞快乐……是这样吗?”

“是的。”杰森点点头,“圣诞快乐。”


 

 

END


一个新法外的小甜饼

我对新法外的爱和对老法外一样多

Royjay永远也没法成为过去式,但人总得往前走

我只希望他们每个人都幸福

阿尔忒弥斯姐姐告诉大家

如果你有喜欢的男孩儿,就及时把他拖到槲寄生下亲吻

最后祝大家圣诞快乐!

评论(21)
热度(1056)
  1. 共6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夕颜 | Powered by LOFTER